2014年11月23日 星期日

[和平足球] 抑鬱鐵幕-牆那端的東德足球

“戈巴契夫先生,打開這扇門。戈巴契夫先生,推倒這堵牆!”
(“Mr. Gorbachev, open this gate. Mr. Gorbachev, tear down this wall!”)
 ---前美國總統 雷根

1987 年 6 月 12 日,時任美國總統的雷根訪問西柏林時在柏林圍牆面前發表演說時,向當時共產陣營的最高權力者-戈巴契夫喊話,期待東西德的隔閡能有被填補的一天。


fjords(CC BY-NC-ND 2.0)

在他說這話的時候,也許沒有想到在短短的三年之內,柏林牆不僅真的被推倒,甚至兩德還達成和平統一。在體育及社會發展方面,相較於民主的西德,共產社會的東德在這段時間雖然有不弱的實力,但在世界足壇上始終顯得安靜。



原因就是,在當時,東德的足球隊成為政府的工具,在東德足球聯賽屢屢創下紀錄的柏林迪納摩(BFC Dynamo,10 次聯賽冠軍、連續 36 輪聯賽不敗),正是隸屬於東德國家安全部門-斯塔西(Stasi),即鐵幕時期東德的秘密警察組織。

當時的統治者透過權力威逼利誘,將優秀球員集中到自己的隊伍中,並且威脅裁判做出利於己隊的判罰,這將東德的足球變得烏煙瘴氣,雖然陸續有些不錯的好手存在於東德,但始終與貝肯鮑爾率領的西德有天壤之別。 



1989 年 11 月 9 日,東德開放柏林圍牆,隔年 6 月 13 日,圍牆正式拆除,當時正是兩德統一前夕,做為最佳的賀禮,西德在當年的世界盃再次奪得冠軍,而率隊的總教練,正是貝肯鮑爾。

如同他在球員時期的奔放,他率領的德國隊也相當大程度的允許球員們發揮個人風采,從隊長-路德·馬特烏斯(Lothar Matthäus)身上,人們好像再次看見當年的貝肯鮑爾,能攻善守,具備領袖氣質,同時也是阿根廷球王-馬拉度納(Manadona)最懷念的對手。 



東德來的自由人

1990 年 10 月 3 日,兩德正式統一,東德聯賽也併入西德。但東德過往倚靠政府財力支持的俱樂部,在東德體制解體後,完全沒有能力留住優秀球員前往西德爭取更好的未來。好像過去嚮往自由的東德人翻越柏林牆一般,統一之後東德的指標球星紛紛加盟西德俱樂部。

馬蒂亞斯·薩默爾(Matthias Sammer),同時經歷過東德國家隊與合併後的德國國家隊,96 年他率領德國奪得歐洲國家杯冠軍是其生涯的最高峰。而他也擔任的位置也是自由人,與德國前兩位名留青史的自由人不同,他出身於相對封閉的東德。但是同樣的,他們都在開放的聯邦德國中證明了自己的價值。 



自由人之後

在現今足壇,由於球員體能訓練、戰術與球員的定位分工都比上個世代更加專精,能夠不受限制的在球場縱橫往來的專職自由人像是上個世代的產物,世界足球史至今能夠稱得上偉大的自由人除了他們三個德國人之外,也僅義大利出過一名巴雷西(Franco Baresi),而他也是活躍在 80-90 年代的足壇。

19 世紀中期,普魯士的鐵血宰相-俾斯麥(Bismarck)上任後,德意志的紀律與嚴謹就開始舉世聞名。相較鄰近法國人所嚮往的「自由」,德意志民族的榮耀與團結是他們更追求的,但這樣的德國卻接連走出了三位自由人,那也許是一種拘謹民族性的觸底反彈。 






東德情結

兩德統一後,東德的各樣條件並沒有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遇見王子那樣變得順遂,反而分離了四十年的差異至今都還躲藏在時間的腳步當中慢慢顯現。雖然是一個國家,但直到如今都還有部分的人在內心分出了你我。

對曾經歷共產體制的老東德人來說,對於自由市場的激烈競爭是相當不適應的,即使現在政府仍勉力於投注資金發展以平衡東西德的差距,但那種緬懷過去的「東德情結」隨著時間推移更加高漲。 




在那個分離的時代,足球場上的自由人踩著奔放的節奏,帶著德國足球往前走。

如今和平民主已經來到德國,但冷戰後的世代仍陷入在東西情結的迷惘中,也許,他們仍然期待一位,像貝肯鮑爾一般,優雅不受拘束的自由人,來帶領他們走到新的時代。


Nico Trinkhaus(CC BY-NC 2.0)


要脫離自己生活的時代層次,也要不斷脫離低的地方。這就是尋訪幸福的道路,是希望的世界。~鄭明析牧師箴言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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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和平足球] 圍牆外的自由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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